六 捕鱼捉蟹

翌日，若飞被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，轻柔双眼，翻身坐起，忽听肚腹中一阵“咕咕”乱叫之声，原是早已饥肠辘辘。 起身找寻昨日吃剩的干粮，却早已不知散落何处。寻思在这荒野之地，定无茶舍酒肆，亦无村庄农家。要解决这饥渴之困，须得就地取材，自力更生。俗话说：靠山吃山，靠水吃水。自己地处这山水之间，就先从这山水间下手吧！若飞带上昨晚在石板上晾干的衣物，举过头顶，泅水至岸边，穿好衣物，便开始寻觅捕鱼捉蟹的好去处。他举目四望，望见前方不远处错落有致的分布着许多石头，大大小小，或在水中，或在岸边。心想那里确是抓鱼的好去处，心念所至，脚步如飞，便行至乱石滩边。高抬脚，轻落足，走近水边，往水中观看，只见鱼翔水底，虾戏石边。水虽不甚深，却也及腰。于是，若飞褪去外衣，身着贴身内衣，重又跳入水中，开始徒手捉鱼。只见他俯下身子，将身体展开后，半浮半沉在水中。双手在前，向左右划水，游至一半在水中、一半在岸上的大石旁，双掌合成半圆，前开后合，向大石缝中，徐徐逼近，在石缝最深处双掌合拢，如此几次，一无所获，但他并不气馁。这次摸至约莫人高的一块大石旁，便如法炮制，双掌合拢时，便觉一溜滑之物在掌中撺动，若飞双掌加力，探出右手拇食两指，使劲掐住那物的头下部处的两侧，硬生生将那物连泥带水，拖将出来。水落鱼现，竟然是条带八根胡须的大鲶鱼。此时，若飞心中大喜，便将大鲶鱼远抛至岸上。那鲶鱼落地后，在草地里上蹦下跳。一有所获，干劲更强，若飞摸鱼更加起劲，便陆续有鱼飞向岸上。摸鱼间隙，猛一抬头，发现岸上有一条鱼正蹦跳到了水边，他便旋即出水，拖泥带水奔向那鱼，奔至近前，双手下按，鱼竟然从手中挣脱入水，追之已不可得。经此一遇，若飞便在岸边，离水稍远处，挖一大坑，扎好衣袖裤管，用其装水入坑蓄水，便将散落在岸边的大小鱼儿，投入其中，一数竟有十余条之多。不料，在草丛中捡拾众鱼时，被其中一条俗称“黄牙头”的鱼，刺中手掌，便即肿痛带痒。之前听人说过这种鱼，刺带浅毒，刺后须作消肿止痛处理。荒野之地，无医无药，心想只好忍痛做罢。转念一想， 又曾听人说过，童子尿可消炎杀菌。手掌肿痛又痒之下，不管真伪，便在手掌上滋上一注尿，你还别说，过后手掌竟然真的没那么痛痒了，肿也似乎消失殆尽了。